今天,我們的親戚、朋友還有幫助朵什寺修建的人,以及我們村裡的老年人代表,像李大爺90多歲了都來了,還有幾個老漢臨時有事沒有請來。 文化大革命期間1966年到1978年,我在這個生產隊裡勞動改造。1978年落實政策後我就回到縣上去了。現在,離開家鄉已經38年了,回來第一次和大家團圓,過中秋節。 多識仁波切 (2016年中秋,甘肅天祝朵什寺) 我們那時候一起勞動的人大部分不在了,現在剩下的不多了。今年回家鄉和大家一起過個中秋節,除了自己的親戚、朋友,還有我的弟子們,以及鄉里的鄉親,我們都是一家人。現在講地球村,何況我們是一個隊,一個大隊,更加不用說就是一家人了。我過去在這裡勞動的時候,我回憶和老一輩,大家是同甘共苦的,共同勞動的,都是留下了美好的回憶。雖然現在老一輩剩的不多了,大多都走了,我希望今天請不到的、見不到的,我希望超度他們! 我們藏傳佛教、大乘佛教是一個教育人人向善的道德教育,人們就像親朋好友一樣地生活在一起,我們沒有敵人,都是朋友,都是親人。過去有的人說,文化大革命鬥了、打了、提了意見的那些人怎麼對待?我們佛教的理念是,再大的仇恨都不能記、不能報;再小的恩情都要記得,就是要抱著這個原則。 我在文化大革命在隊裡受鬥爭,整個公社萬人會上武鬥我, 1968年那次“12級颱風”,這個名詞現在青年人也許不知道。12級颱風就是鬥四類分子的鬥爭大會,叫“文攻武鬥”。那時候,雖然生產隊裡鬥、大隊鬥、公社萬人會上鬥,我當時就想得通,沒有記恨,記仇,這是當時政策問題,不是哪個人和我有仇恨,我們也沒有仇恨。過去沒有仇恨,現在也沒有仇恨。當時的政策就是那樣的,我當時就想得通,白天鬥我的人、提了意見的人,晚上我不分別,仍舊去給他們看病。上下石溝附近,我都看過病扎過針。治病醫德是最主要的,我沒有個人恩仇、個人恩怨,那時大家提意見、鬥或者打,那是當時的社會情況是那樣的,不怪大家,我當時沒有記恨,現在也不記恨。 我們中國的老百姓很苦。第一個是窮困,第二個沒有文化,第三個是沒有思想。上面說是鬥,你就鬥;上面說是打,你就打。這個是沒有思想的人,這不怪鬥人的、打人的那些人。所以,幾十年過去了,我們應該和和睦睦。人在世上只能活幾十年,應該慈悲、寬容。這次習主席在20國峰會上提倡“寬容”,很多國家都擁護,說這個提法好。過去是鬥爭,動不動就鬥爭,現在要和諧、和睦、和氣。家庭要和睦、社會要和諧、世界要和平,我們佛教就是講的這些道理。 當時,關於人心,我舉個例子。在陽窪,全公社鬥我們兩個典型的四類分子,一個是我,另一個是龍溝的昝家的小伙子,我們兩個在萬人會上被鬥了。鬥得時候不要說多慘,那是看不下去的。後來聽說我們天堂寺的、別處的親戚聽到了,說我在鬥爭會上被打死了。但是,我現在活得好好的。當時,打的時候,我的嘴非常乾渴。我的二弟、三弟、四弟他們背著我回家的。到路上,三道石峽那個地方,有一個泉水,有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婆子在那挑水。我們到井邊準備要一口水喝。我的二弟說,老奶奶,你的勺子借給一下,我們的這個人快不行了,你能不能給口水喝。那個老婆子說:他還喝水,他喝尿去!不給!!說完就把勺子拿走了。我的兄弟只好用手捧著泉水,給我灌了幾口。 回來時候一直是兄弟們背著我回來的,因為打得我昏迷不醒,幾乎半死不活。回來的路上到大山懷這個地方時,現在在我們朵什寺看花的老宋爺—--你站起來大家看一下—--那個時候才是個年輕的小伙子,20歲有沒有?我們在路上的時候,他用酒瓶子里拿來了一瓶子白糖水,悄悄給我說,你喝!那瓶子糖水我喝了以後,救了我的命!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他。 改革開放我恢復了工作以後,我就報答了他的恩;寺院修建的時候,我又給負責修寺院的仁謙說,那個是我的恩人,我的救命恩人,讓他來看一看花,或者守一守寺院。他活著是朵什寺的人;死了,我們要抬埋。 雖然只是給了一瓶子糖水,但是在那種情況下,非常寶貴。所以,我們有恩的不能忘,哪怕小小一點恩情,都不能忘。或大或小的鬥了的、提了意見的,這些人我當時都不記仇,我們佛教的理念上也不能記仇。他們做的事,我能理解,他們在那種情況下所做的一切,也是為了能夠生活在這個土地上。 我沒有仇人,也沒有敵人,大家都是我的親戚朋友、親人。我一輩子是很坎坷的,從前我經常說,我的一輩子啊,我到天堂也走過,地獄也闖過。 1958年前,我們天祝縣,我第一個主張減租減息,第一個相應黨的號召,減租減息,朵什寺是全縣頭一個;第二個,農業合作化我報名。我說,首先我們的朵什寺就要搞合作化。當時在張掖開會的時候,我們以我的名義要求搞合作化,還給毛主席發了電報。第三個,抗美援朝的時候,我們朵什寺,賣了300擔菜籽,換了3000多大洋,捐獻了“天祝號”的飛機。抗美援朝,整個人民日報都報道了,“天祝號”的飛機抗美援朝到朝鮮戰場去了。 那個時候,上面很看得起我。第一個,天蘭鐵路通車的時候,天祝的唯一一個代表,我去參加了,我是代表天祝縣去參加的;第二個,我是1956年,全國優秀教師代表,參加全國大會的優秀教師代表,現在還有當時那個先進事跡的圖書資料在。 我1956年就是18級的幹部,我們縣委書記都是21、22級,我是廳級待遇。我和甘南的嘉木樣一塊選上的甘肅省民主青年聯合會的副主席。他現在是全國人大常委會的常委。我為甚麼沒有要呢?1958年以後,我的黨籍、公職都沒有了,以後恢復時,我再也沒有提過。 1956年,毛主席親自講《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》報告的時候,我們縣上只通知我一個人到省上參加會議。我是18級幹部,我們縣上縣委書記、縣長都沒有資格參加,我去參加了。 1954年全國少數民族代表參觀團,我去北京、上海、杭州、南京,第一批少數民族參觀團,這些都是我很紅的時候,在天堂里走的時候。 1957年,兩條道路的鬥爭,反右派,我看了我是教師,政策上少數民族教師不反右。但是,我們一起的很多教師都被打成右派了,好好的一個教師,第二天早上鋪天蓋地的大字報出現了,就鬥,就打。老實說,我就不想當教師了,就又回到寺院去了。那種情況我看不慣,回到寺院後我就到拉卜楞寺去學經。 1958年平叛的時候,我在拉卜楞寺時,被以天祝的叛亂分子頭子的名義把我從甘南抓了,當時還有三個縣長,托縣長,李縣長、朵縣長,一個正縣長、兩個副縣長,我們四個人,還有天祝礦的礦長,我們五個被定為天祝縣的叛亂頭子,說我是聯絡參謀長,按他們定下的罪名抓了,抓了以後坐了三年半的監獄。天祝當時抓了很多人,抓了上千的人,回來的只有幾十個人,我是回來的其中之一。 回來以後,1962年“蘭州會議”中央在蘭州開會,蘭州會議以後,落實1958年的問題,結果說天祝沒有叛亂。天祝的全部以叛亂名義逮捕的、改造的,全部解放了、平反了。但那時候,回來的人很少,我們只有20多人回來了,別的全部死到監獄里了。 1962年恢復工作,我又到天祝師範去,到天祝中學當老師。1965年參加社教工作組下鄉。1966年,文化大革命開始了,我是以“階級異己分子的”名義被開除黨籍、開除公職,遣返本地改造的。1966年到1978年共改造了12年,而且戴了莫名其妙的地主分子的帽子。後來落實政策時,我就向中央申訴,我說,我的年齡土改時沒有18歲,怎麼划成地主分子了?當時地主分子有一個條件,土改的時候,年滿18歲,而且是當家的地主子女,才算地主分子。 當時莫名其妙地給我戴上了十多年地主分子的帽子。後來,我申訴調查的時候,到縣上翻檔案的時候回答說,沒有給我戴地主帽子的,可能是公社戴的;下到公社一查,公社也沒有文件,公社也沒有戴帽子的說法,說是你們縣上給戴的;他們互相扯皮。後來大隊說,我們是按照公社的指示辦的,我們不知道,你們說要按照地主分子對待的。 我說,莫名其妙地,我戴了12年地主分子的帽子。 文化大革命那時候,隊裡老年人知道,年輕人不知道,生產隊裡每天出工的時候,男勞動每天記十分工,女勞動記八分工,我們四類分子是七分工,而且天陰下雨都不放假。晚上貧下中農開會,地主、四類分子子女,半夜三更還要勞動,我是在那種情況下過來的。 所以,我說這個是甚麼意思呢,就是現在的年輕人,社會環境寬松,社會環境好得多了,文化大革命之後三四十年的發展,非常快。那時候,公社里只有一個電話機,公社郵局只有一個電話機。現在,人人都拿上手機了,可想而知,這個發展到甚麼程度了。 我恢復工作的1980年的時候,我記得,縣上縣委一台車、政府一台車、公安局一台車,再沒有小車。現在幾乎人人都坐上小車了,天堂寺農家樂家家戶戶都有小車了,這個是社會發展了。 我為甚麼這樣說呢?我們過去很吃苦,大家能活到現在的好社會里,都不容易。 我們再說到朵什寺的修建的問題。 上面中央的文件,原來藏區的寺院,都可以恢復,我們天祝有14個寺院,加上連城的寺院那些大概有20個寺院,1958年破壞得沒有了。朵什寺1958年到現在,斷絕了這個寺院,1958年沒有了,幾乎是60年間斷了。 我當時恢復寺院的時候,一個是朵什鄉的群眾要求我恢復寺院,現在王金忠、楊家、還有杜家,粗分屬於部落的那些人,都要求恢復朵什寺,因為別的地方都先後恢復了寺院,我們朵什鄉是最後一個恢復寺院的。 當時我不想恢復,原因是甚麼呢?寺院要有信仰基礎。文化大革命不要說了,就是解放以來,一直宣傳把宗教當做一種迷信、封建思想這樣對待的。所以,很多人都不知道宗教是甚麼?佛教是甚麼?在思想上,很淡泊了,不認識。因此,信仰的人更少了。這個地方原來是藏區,信仰的人很多,家家戶戶都信仰。解放幾十年後,沒有信仰了,這是我不願意恢復寺院的一個理由。 第二個,以前的朵什寺修在寺掌,後來清末同治時候回民反了以後,把原來的寺院燒毀了。後來民國16年修的是窯洞灣的朵什寺。朵什寺在山坡上,以一個寺院的名義,其實只有幾個僧人,我小的時候就在那裡住著。 我在勞動改造的時候,文化大革命,勞動的時候看中了這塊地方,我說將來有一天能恢復寺院的時候,我就必須選擇這塊地方。我的心中早就有打算,條件不成熟,久久不能恢復。後來他們再三說,有些佛弟子、我的弟子,全國各地都幾乎有我的弟子,他們都建議要修這個寺院。最後我接受他們的建議,答應修寺院。 我想修這個寺院的目的,第一個是佛教傳承。佛教是一個向善的教育,大家做善事,不要做壞事,就是這樣的教育。大家年輕人要孝順父母,尊重老人,是這些教育。想恢復佛教的教育傳承,因為文化大革命把人心都搞壞了,與天鬥、與人鬥,說是其樂無窮。人好像變成了野獸一樣,天天鬥、互相鬥,家裡也互相鬥,家裡的金總司、紅三司造反派,不同的造反派在家裡都鬧彆扭。 兒子鬥老子的事情也有。我們縣上的昝書記,昝書記的兒子是一校的紅衛兵的頭頭。有一天昝書記在群眾大會上被鬥了,回來家裡。他剛坐下吃飯的時候,他的兒子領著一幫紅衛兵來到他的院子,喊了幾聲口號後,他的兒子親自把父親從炕上拽下來,說,你還吃飯?!你交代問題!走資派!壞分子!!就這樣說。昝書記去就給學生低頭認罪,大家都提意見鬥爭。鬥完以後昝書記當時說,我永遠不認這個兒子了。後來,平反了,昝書記還是書記,但是這個兒子沒有臉回家了,他至死沒有認這個兒子,這就是把社會搞亂了。現在社會上,打架的、殺人的、放火的,為甚麼這樣亂呢?根子在文化大革命。 我們恢復寺院,就是把人心轉向善的方面。人、家庭、村子、社會都不容易,應該和睦相處、和諧相處。人又不是野獸,經常鬥來鬥去的有甚麼意思?! 這是寺院恢復的一個意思,恢復善的教育、恢復大家的信仰。中國人最可怕的就是沒有信仰,外國人評價中國人,說最可怕的是沒有信仰,沒有信仰就是沒有信譽,你說話人家不相信。 我到深圳去的時候,有個深圳老闆找我想皈依,做我的弟子。我說,你怎麼想皈依佛教呢?他說,我老實給您說,我在美國有公司,在外面經商的時候,沒有信仰的人就做不成商業,人家不相信。所以,必須有信仰。信仰基督教也好,信仰佛教也好,只要有信仰,人家對方就承認、相信。這樣的環境下,很多人為了經商,信仰佛教的也很多。 現在,我們落後的地區不知道,國際上來說,外國人信仰佛教的比中國人多,大城市信仰佛教的人比農村多,高級知識分子、科學家、記者、演員,還有村裡的,文化人信仰比沒有文化的人多……這是總的趨勢。大家有文化,認識了佛教是好的、壞的,是不是迷信,他有了認識就信仰了。 我們家鄉很窮,大家都很困難。那年我帶來了一個上海同濟大學的教授,看完後他說,你們的村莊怎麼那麼落後、那麼窮?!我說,你怎麼知道?他說看房子就知道,家家戶戶門口堆的是糞堆、廁所,一看就落後,貧窮。 天堂寺原來有18個活佛,後來就剩下秦賽義和我,我們兩個活佛。秦賽義年紀大了,歷史的責任落到我肩上了。我就從1996年開始恢復天堂寺,修了幾個經堂、修了宗喀巴大佛。那時候,寺院很困難,天堂寺的院子都變成農村了。後來班禪大師來,我就給他報告情況。1981年恢復寺院以來,沒有人管。農村都在寺院裡混合著住。這個問題我請求班禪大師向省上反應一下,班禪大師給我說,他給省上說了。但是,省上一直沒有人管,後來給陸克儉—--省人大常委會主任、省委副書記,他以前是天祝的縣委副書記—--給他說了,我說天堂寺恢復你要幫助一下。那次他來天堂寺,他把武威的地委書記、天祝縣委書記李俊叫到天堂寺現場辦公。當時有幾家回民以及供銷社不搬,後來陸克儉下了死命令,如果限期不搬的話,可以開著推土機把它推掉。這樣一下就搬走了。搬走了以後,我就慢慢搞旅遊業。 當時,天堂村也是反對恢復天堂寺。別的藏區恢復寺院,藏民把多年積攢的錢都捐給寺院了,拉卜楞寺大經堂修建的時候,青海河南蒙旗的一個牧民,馱著一垛子的現金,捐給了修經堂。再說,修建寺院,大家勞動不需要招小工,大家都爭先恐後地去修寺院。但是我們地方變成甚麼樣子了?!恰恰相反,一不願意挪,挪走了以後也不支持修寺院,而且霸佔土地。天堂寺恢復的時候,石頭、沙子都是從農民手裡買。天堂村的人賣沙子、賣石頭、賣土,就那麼掙錢。後來寺院修起來了,逐步發展了旅遊業,周圍的人都搞起了農家樂,我們石溝村的白老師等人都去看了吧?仁謙找了這裡的幾個代表去看了一下。現在四、五十戶寺院周圍的群眾搞農家樂都富裕起來了,一年二、三十萬收入,家家戶戶都買起了小汽車。天堂村是天祝最富的。靠甚麼?靠的就是旅遊業,靠寺院,他們富裕起來了。現在他們認識到了,有的人說,哦,這是靠天堂寺我們才掙的錢! 我這裡修寺院,並不是為了寺院,還是為了周圍的群眾,為了地方的經濟發展,為了周圍的群眾脫貧致富,這是修寺院的一個目的。現在還看不見遠景,寺院雖然修起來了,新寺院嘛,再過十年八年,大家回過頭來看就知道了。 我那天回來以後看了,確實像大家說的,天祝縣境內,除了天堂寺以外,天祝縣境內十幾所寺院中,最好的寺院就是朵什寺了。有的人評價是皇家寺院、皇寺的規格。皇寺一樣的寺院修起來了,怎麼維護寺院、發展寺院,這個就是下一步的打算。我給縣上領導也說了,我們周圍將來應該搞成一個旅遊區。天祝縣的王縣長今天來了說,可以考慮,這裡是將來天祝第一個考慮的旅遊景點。 我這來的人很多都是國外旅遊過的人,他們有人評價說謝家灘也就是我們這個地方,就像瑞士一樣,風景很好,自然環境很好,沒有破壞。我就準備按他們的想法,把這裡搞成一個小瑞士。 首先大家能夠有飯吃,再不要跑到外面低三下四地去打工了。我想的是這個問題,不是我自己有甚麼打算。為了發展旅遊業,為了地方上脫貧致富,把旅遊經濟搞好。現在國內外都是旅遊經濟第一,農業經濟、牧業經濟都不行,勉強糊口可以,發家致富是沒有希望的。現在的年輕人,不願意乾農活了,地沒有人種了,老年人想種地但力不從心了,老了,年紀大了。年輕人跑到外面打工去了,地沒人種了,這樣的話,我們天祝縣這樣的農牧區,農牧經濟沒有希望,只有一個選擇,就是發展旅遊業。旅遊業發展起來大家都可以搞農家樂、經商,各種經濟活動都可以有了。 所以,我想的下一步的計劃很大,詳細的細節今天就不說了。 第一個,今天請大家來的意思,是說明朵什寺修建過程當中,我的侄兒仁謙吃了苦、挨了罵、吃苦受累了。那天我回來以後一看經堂,我自己都覺得震撼!這幾年仁謙把這麼大的寺院、這麼豪華的寺院都修起來了,這個多麼不容易! 第二,靠地方上的鄉親們幫忙、支持,寺院才能搞起來的。我特此表示感謝,感謝修建朵什寺的過程中幫忙的、出力的、策劃的這些人,都有功勞。你們今生的事情辦了,辦得好;死了以後的事情也辦了,修寺院功德無量! 文化大革命以來,我看了一下,好人始終是好。文化大革命不提意見、不鬥人的那些人,始終是好人。韓天德的父親,還有前面來的李老漢等,有那麼幾個人,在那麼樣的大風大浪當中,會上不提一個意見、不鬥人。這些人你看,兒子們多,都起來了。活著的人也活到90多歲了,這個就是現驗現報的,我們親眼看到的。乾壞事的人甚麼下場,乾好事的人甚麼下場,這個一目瞭然,這個就是現實的教育。 今天親戚們都來了,地方上的朋友們、同事們、鄉親們都來了,我希望大家,一塊吃一個團圓飯。今後我就要交代甚麼事情呢?把這個寺院當做大家的寺院,朵什寺就是你們的寺院,不是我一個人的寺院,也不是張家的寺院,是大家的寺院,天祝人民的寺院,朵什人民的寺院。大家就要愛護這個寺院,保護這個寺院,建設這個寺院。建設寺院、保護寺院就是建設、保護自己的幸福家鄉、幸福的生活。 我剛才說了嘛,旅遊業能發展起來,以後就不是現在的生活水平了,大家都會有錢花,有好的房子住,有車坐,那時候應該想到,我們的幸福得來不易。大家要互相團結,親戚也好、朋友也好,大家都是地方上的人,都要戶幫戶、人幫人,這個就是佛教的理念。並不是說,燒香、叩頭、點燈就叫作做佛事了,實際上佛教的理念不是這樣的。幫助群眾、幫助別人、乾好事,這是最大的善。今後要知道這個道理,不是要天天到寺院裡燒香、叩頭,不是這個意思。 孝順老人,這就是善;對朋友忠實,對兄弟團結,這就是善;建立誠信,不要騙人、不要說假話,老老實實的,這就是善。你看很多人,我們城市住的人就知道,食物不安全、蔬菜不安全,這是農村搞的。南方的一些農村自己吃的一小塊沒有農藥的,往外賣的都是打了農藥的。只知道保護自己,沒有別人的觀念。給雞打的都是激素,幾周就長成為幾斤的雞了,豬肉、雞肉甚至麵粉里摻石灰、漂白粉,面都讓人不敢吃了。我們怎麼能這樣做呢?農民需要提高道德素質。老老實實地做人,踏踏實實地做事,神佛就會保護。你盡做壞事,佛也保佑不了你,大家應該懂得這個道理。 我們要一心向善。佛教的定義是四句話,第一句話是諸惡莫作,就是不要乾壞事;第二句是諸善奉行,就是說,多乾好事;第三句話是自淨其意,我們的心要放善良,心中那些不乾淨的垃圾都要清除掉。這個就是佛教。現在,為甚麼全世界那麼多的人信仰佛教呢?因為佛教的理念就是對人類有好處,對未來社會有好處,並不是佛教是迷信啊那樣的說法。 希望大家今天快快樂樂地吃頓團圓飯,我們也沒有機會經常見面。你在我不在,親戚們都碰不到一塊,現在來之不易的機會,希望大家能借此機會理解修寺的動機、目的,大家能夠團結一心,搞好我們以朵什寺為中心的旅遊業,大家把地方經濟發展好,娃娃們學習文化,盡可能上學。我們寺院搞得好了以後,我們有個慈善基金會,我們想辦孤兒院、養老院,資助學生上學,資助病人看病,這是我們的奮鬥目標。 今天亂七八糟的就說這些。 (錄音整理 殷軍)來源:藏人文化網 照片:索南仁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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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學日誌正知、正見是走向證悟之道,是行駛菩提大船不可或缺的指南針;在網域佛海中,高僧大德的佛法甘露,是茫茫大海的燈塔,是我們成佛渡眾的入門基石。 歷史檔案
October 201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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